在股市动荡的一年里，表现稳健。随着关税动荡冲击美国企业界，股东们本周末将寻求从沃伦·巴菲特那里获得信心，确认公司仍在他的可靠掌管之下。在本周六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市举行的周六年度股东大会上，这位94岁的亿万富翁将迎来执掌这家被他打造成1.15万亿美元企业集团的第60个年头。
巴菲特将用四个半小时回答股东提问，这些问题通常聚焦于伯克希尔的运营业务、市场走势、经济形势、人生哲理，以及这位“奥马哈先知”离开后公司的未来走向。
伯克希尔旗下业务多元，涵盖盖可保险、BNSF铁路、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、冰雪皇后（Dairy Queen，DQ）、鲜果布衣（Fruit of the Loom），以及Ginsu knives和《世界图书百科全书》等就经典老品牌。对许多人而言，这些企业堪称美国经济的缩影。截至4月30日，伯克希尔股价年内飙升18%，远超同期下跌5%的标普500指数。不过这一巨大差距更可能反映的是特朗普政策引发的市场波动，而非市场对伯克希尔的新看法。
观察人士认为，伯克希尔3342亿美元的年末现金储备（按当前收益率可产生逾140亿美元收益）构成了缓冲垫。“人们对巴菲特在市场低迷时期妥善配置资金的能力充满信心，”研究巴菲特早期投资史的《巴菲特早期投资》作者布雷特·加德纳表示，“伯克希尔还拥有大量现金流稳定的业务，受冲击程度可能小于其他公司。”
早期超额收益推动伯克希尔股价自1965年以来累计上涨超过6，400，000%。如今在跨年度周期中，伯克希尔表现更接近，但在抵御下行方面表现更好。
巴菲特坦然承认期待长期卓越表现是不切实际的。“我们无法一直复制过去的辉煌，”他在2013年股东大会上表示，“规模越大难度就越高。”2021年会上他坦言，对股票一无所知且对伯克希尔无“特殊感情”的人应该购买指数基金。在2024年2月的致股东信中，他写道伯克希尔“应该比普通美国公司稍好”，资本损失风险显著更低，但任何超越“略微更好”的期待都是“一厢情愿的想法”。
保险业务贡献了伯克希尔去年474亿美元营业利润的48%。然而其189家运营子公司中53%去年盈利下滑，特朗普关税可能加剧部分业务压力。例如BNSF铁路可能因进口减少导致货运量下降，甚至房地产交易也难独善其身。“关税通过影响10年期国债收益率间接冲击房贷利率和楼市，”全美最大住宅经纪公司HomeServices of America首席执行官克里斯·凯利表示。
“此生最愚蠢的投资”
伯克希尔的价值还源于其和美国运通等庞大股票组合，不过该投资组合在4月市场抛售中受损。爱德华琼斯公司分析师吉姆·沙纳汉指出，伯克希尔当前交易价格 一直接近6 月份预期账面价值的 1.75 倍，处于历史高位。“我们始终认为伯克希尔是市场波动时期的优质标的，”他说，“但未预料到波动如此剧烈。”
1965年，巴菲特在盛怒之下接管了当时濒临破产的纺织公司伯克希尔，因管理层在他提出回购股票时刻意压价。他后来称这是“此生最愚蠢的投资”，表示若以新实体而非伯克希尔为平台投资保险业，45年间本可多赚2000亿美元。但通过践行已故副董事长查理·芒格“以合理价格收购优质企业”的理念，巴菲特成就了今日的伯克希尔。加德纳认为规模是伯克希尔“最大的掣肘”，但巴菲特作为史上最伟大投资者之一的纪录对许多人而言足以弥补。
接班人计划
接班计划已基本就绪。自2021年起，负责非保险业务的副董事长格雷格·阿贝尔被指定为首席执行官接班人。目前尚不清楚是阿贝尔还是投资组合经理韦施勒（Ted Weschler）和库姆斯（Todd Combs）来担任首席选股人。库姆斯也是Geico的首席执行官。巴菲特之子霍华德将出任非执行董事长。阿贝尔与分管保险的副董事长阿吉特·贾恩也将在周六共同回答股东提问。
沙纳汉期待阿贝尔承诺将更多个人净资产投资于伯克希尔，并保证至少任职十年。“多数人62岁就考虑退休，”他说。但他最想确认的是4月市场暴跌是否为巴菲特创造了买入良机。“这将对稳定市场大有裨益，”他分析道，“反之若现金储备增至3400亿美元且4月净卖出，对市场将是灾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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